第四章 弟媳


门外站着抄着火钳的郝梅让郝强身心又是一颤：“姐，你这是……”
　　没等他说完，郝梅伸手把郝强抓了出来，一火钳拍在郝强屁股上：“胆儿肥了啊，一连好几天不回你自己的家，想干嘛？”
　　郝强脑袋屁股同时一缩，缩手缩脚的抵挡郝梅挥过来的火钳：“别打，姐，别打，这几天不是在你这帮忙嘛，明儿我就回，就回。”
　　郝梅手裏的火钳停了下来，指着郝强：“说话算话，不要等我明儿拿东西砸你。”
　　郝强鸡啄米似的连忙点头，灰溜溜的迅速回了房间，重新躺道床上的郝强并不在意自己身上挨了几次火钳，说实话，作为曾经的特种兵，这点伤只能算是小意思，让郝强受伤的心理上，自家老姐又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兴许是姐姐在情感这方面有些敏感吧？郝强心裏想着。习惯的摸了摸鼻子，得，明儿先回一趟家，再想其他的。
　　再说郝梅，把火钳放回原处后走到自己卧室裏头，坐床上双手抱膝，呆了。
　　也是，三十好几的女人本身在性能力上是如狼似虎，哪怕是丈夫随身除开女性的小日子天天同房亲热，也会让枕边人大呼受不了，更何况郝梅这样一个三十来岁还未曾开苞的寡妇？身体裏欲火的累积已经让郝梅这些年来独个儿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脾气也在慢慢的变得糟糕的女人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变化，只是感觉很怪异自己的性格和脾气怎么会越来越暴燥。
　　想不通的郝梅只得重新躺了回去，闭上眼装睡，辗转反侧总是无法入睡。失眠了。是的，失眠。直到天濛濛亮，一脸黑眼圈的郝梅才不知不觉的睡死了过去。
　　清晨醒来的郝强没捨得惊动郝梅，穿好衣服几个翻身溜出了郝梅的家，到后门上了车顺手打火挂档起步，一溜烟往数十公里外自己家开去。
　　到了家的郝强进了卧室，床上躺着个半裸的女人，这会子正在被子底下伸手摸着自己的身体自慰，不是别个，正是郝强的妻子郝章氏。
　　说起来作为郝梅闺蜜的郝章氏也有三十了，嫁了郝强快8年，还没生育的郝章氏自己都感觉对不起自家丈夫，并不是说俩人的身体都有毛病，郝强就不用说了，8年来的日日夜夜，除了郝强出差不在家或是郝章氏的小日子不能走正门只能走后门外，哪一天早上郝章氏不是瘫软着身子差点起不来？
　　郝章氏的身体也没毛病，婚前郝章氏特意找了妇科专家做了个全身体检把体检报告放郝强手裏就表明了她身体能受得住他的强力，但结果是……8年来几乎天天浇灌却只开花不结果。时间长了，郝强也感觉夫妻之间缺了点啥越来越没心思跟郝章氏亲热，即便郝章氏的身体是他心仪的两具女性胴体之一。
　　听到响声惊吓了一跳的郝章氏捂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是自家丈夫，郝章氏差点没回过神来。
　　“回来了。”
　　“嗯，回来了。我歇会，一会去上班。一会你去我姐那，昨儿也不知道她咋啦，拿火钳抽了我一顿。劝劝她。”
　　“嗯，知道了。对了，这几天怎么老在姐那啊？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了？”
　　“不是，我感觉我们之间好像缺了点啥。”
　　“嗯？缺了点啥？怎么说？”
　　“不太清楚。”
　　说着郝强脱了衣服掀了被窝，眼前是自家媳妇近乎全裸的身体。
　　“你……脱光了？”
　　“想你了呗。”
　　郝强笑了笑，看着自家媳妇曲腿坐在床上：“是想我这根棒子了吧？”
　　“那你还说？”
　　郝强定了定神，耷拉了眼皮：“可能是我心态出了问题，这段时间对你的身体起不了反应。”
　　“呃……”
　　郝章氏没想到清早见到丈夫想撩却得了这个答复。
　　“是不是最近身体不舒服？”
　　郝强摇了摇头：“不太像，我身体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壮得很，但就是一时间对你的身体没反应。”
　　“是不是因为我没怀上孩子？”
　　郝强一愣：“关孩子啥事儿？别瞎想。”
　　郝章氏把脑袋靠在郝强怀裏：“我知道，当年是我自己不想要孩子，结果却害得你差点丢了魂，虽然过后你和姐都原谅了我，我却不能原谅自己。”
　　“别瞎想了，啊纯，我和姐都没怪过你，你想啊，你也是个有思想的女人，暂时不想要孩子是正常的，对不？想要了咱再要啊。”
　　这话换做以前，郝强是不会说出口的。章纯那一次的回娘家不单单伤了郝强的心，她自己也不好受，回到娘家的她被她爹拿大棍子狠抽了一顿才打醒了这个有些单纯和任性的女人。
　　情不自禁在丈夫怀裏点了点头的郝章氏忽然莫名其妙的想到一个可能，丈夫是不是对他姐姐起了心思？
　　虽说多年未曾生育，自己现在的身材自然比不上还是黄花闺女那会曼妙窈窕，最可能的是，未结婚那会，自己和丈夫他姐姐，闺蜜郝梅曾互相比较过对方的身材，几乎是不相上下，那么……丈夫……
　　郝章氏有点不敢想，也有点踌躇是否试探丈夫，生怕自己的猜测错误。
　　“强子，是不是我身体有点走形了啊？要不就是我体型的缘故，到现在还没怀上？”
　　郝强一时之间闹不明白自家媳妇怎么会这样问有点卡壳儿。
　　“呃……我哪知道？”
　　“强子，明儿陪我去医院瞅瞅大夫呗。”
　　“随你吧。我先睡了。”
　　说完话的郝强脱了衣服上了床，蒙头又顿了顿继续大睡。
　　章纯看着丈夫入睡，心裏也不知道丈夫是不是对他姐有心思，再说，那是他姐啊！不仅仅是她闺蜜，还是他血缘上嫡嫡亲的大姐，真要是他想跟他姐发生些事儿，不单单是家裏，外边别家别户的知道了唾沫星子还不淹死他郝家啊？
　　章纯心裏发苦，自家丈夫看似这样的一人，其实内心裏跟孩子似的，即便自己嫁过来跟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要说真正能走进他心裏的并不是自己这个枕边人，而是他嫡嫡亲的大姐，自己的闺蜜。
　　不想了，还是回头试探下自己的好闺蜜吧，虽说自己知道是这么回事，不过看样子，自家丈夫在他姐那没讨了好。他俩的关係除了血缘上还有没有其他的还不知道呐。
　　起身穿好衣服下了床的章纯给酣睡的丈夫留了张纸条，收拾了一番，出门打车，往郝梅的小店而去。
　　郝梅在家裏也是近乎睡了一大早上才起来开店门，刚开门没几分钟，章纯走了进来，看到郝梅那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章纯知道自己心裏的猜测又对了几分。
　　“姐，今儿你的气色好差啊，咋啦？”
　　“昨晚上没睡好。今儿起晚了，这不，刚起来没几分钟你就来了。帮我看会店呗，我上楼补补觉。”
　　“好的，回头你睡醒了再说。”
　　郝梅把店裏的事儿交给章纯，揉着眼睛上楼去继续补觉。
　　下午刚过两点，郝梅醒来后下楼，章纯坐在收银后边正在会账，走到近前，刚好会账结束。章纯看着精神还有些萎靡的郝梅没在意的问了句：“姐好点了么？”
　　郝梅收拾了下手裏的活计：“好点了，你说你家强子最近是不是心裏有问题啊？这几天我怎么感觉怎么都怪怪的。”
　　章纯心裏咯噔一下，明白过来原来自家男人很有可能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他亲姐姐并没有发现弟弟对她有心思，或者说他姐姐还没有和弟弟做亲密之事的想法，还是自己把自己憋内伤的那种。
　　章纯手裏慢了一拍，回身面向自己的大姑子：“姐的身材比我苗条的多，当年强子能看上我也是因为我和姐的身材差不离。”
　　没头没脑的这一句让郝梅惊了，这句话透出的资讯太多太多。第一个资讯就是自己和弟媳的身材相比要漂亮得多；第二个资讯是弟弟最近没跟弟媳同房做夫妻的性事；第三个资讯是弟弟对自己有了点心思；第四个资讯是弟媳知道了这一切，知道自己对弟弟的心思没放心上……
　　趁着没人来，郝梅拉着章纯坐在椅子裏：“强子怎么会这样？”
　　章纯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早上他回家后我问过他，说从结婚到现在没孩子这段时间感觉像是缺了点什么，想跟我亲近却有心思，身体没反应，感觉是心态上出了点状况。我也跟他说了，明儿个陪我去医院看看大夫，顺便我自己也做一个生殖检查。”
　　郝梅心底打了个突，她知道自家弟弟的心思是九条牛也拉不回来的那种，难不成这臭小子真的想把自己这个嫡亲的姐姐给办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要说这世道，伦理混乱可是大忌，大多数人还保持着正常的伦理道德，这叫正三观，哪怕是郝梅自己，面对自家血亲弟弟想跟自己做爱，在心理上都是难以接受的。更何况郝强还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妻子。即便身体上需要性生理发洩，有妻子可以帮他解决啊。


第五章 商议


　　难道是……前晚上自己被摔晕那会强子除了嘴巴包着自己胯下吸吮之外还对自己做了什么？才让他对自己起了心思？
　　有点疑惑的郝梅看到有买家进来赶紧打住话题：“啊纯，一会收了店找你有事。”听到吩咐的章纯也反应了过来。起身帮着引导买家购物。
　　忙忙碌碌了一下午，送走最后一拨儿买家，收了店，俩女人这才坐在一起继续下午的话题：“纯子，前晚上强子喝醉了，自己去洗澡间的时候路过我门口，摔进屋把準备上厕所的我也给撞晕。那会我刚洗完澡换上睡衣没顾得上换底裤，所以……无巧不巧的我躺地上，强子趴在地上脑袋搁在我下边，我还奇怪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没有尿意。”
　　章纯张大了嘴很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大姑子，她也没想到自家丈夫这姐弟俩会有这般遭遇。
　　“难道是……那会子你（我）给摔晕失禁，醉酒的他（强子）渴急了把你（我）的尿当水喝了？然后，清醒的他（强子）就对你（我）起了心思？”
　　姐妗俩个都被这个看似异常实际差不离的猜测给惊了，再想想之前章纯所说的身材问题，郝梅才重视了起来。她知道，自家的弟弟当初结婚的对象也谈了好几个，始终没有用心思继续谈，最终选择章纯的原因不外乎俩，一个是章纯是自己闺蜜，能够在婚后跟自己好好相处，另一个原因就是章纯的身材是和自己几乎双胞胎一样的身材。那么意思就是说，弟弟老早在结婚前就对自己有了心思还是有心没胆类型的，哪怕他是曾经的特种兵；现在的有心跟近乎有胆了。郝梅有点害怕，她知道自己的力气压根就比不过曾经身为特种兵的弟弟，如若说，弟弟真的有心有胆儿，自己这个做姐姐的能否劝说他不伤害自己还两说呢。
　　再说章纯，跟大姑姐一起推测出来这点资讯要说不吃醋，她几乎就是圣人了，她也吃醋，没想到自家男人吃着碗裏的还看着锅裏的。可郝梅是谁？自己的大姑姐，从自己跟她弟弟结婚以来，忙上忙下不知道帮寸过他们小俩口多少忙？这样一个好女人需要她感恩，更何况还是自家大姑姐呐。想恨，也恨不起来，大姑姐没招惹谁，也更没招惹自家丈夫，而是自家丈夫对他亲姐起了心思。想到这裏，章纯心裏一阵凄苦。
　　没说话的俩女人一阵沉闷之后，章纯起身告辞回家，郝梅想了想，拉着章纯道：“啊纯，外边晚上不太平，在我这睡一晚上，或者我打电话把强子叫来接你。”
　　章纯心底没奈何的拿出了电话，给丈夫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
　　这也是实话，说到底，郝强是章纯的丈夫，即便他有什么心思，毕竟也总好过他当着自家老婆的面把他亲姐给办了。
　　时间不长，郝强开着车到了店门口，郝梅把章纯送出店外，看着她被郝强接上之后毅然的回转身子进店锁门。
　　匆匆又是几天过去，日子依旧慢慢的一天又一天。原本第二天一起去医院做检查的郝强夫妻也在几天后拿到了俩人的心理生理检查报告。可拿到报告的那一刻，这对夫妻俩一起傻眼。郝强的性生理报告显示性生理状态一切正常，章纯的生殖生理报告显示生殖生理一切正常。让郁闷不已的夫妻俩拿着报告垂头丧气的回到郝梅的店裏。
　　“不会弄错了吧？”郝梅看着两份报告也是大吃一惊十分的不解。
　　“没弄错，我找部队上的军医核实过了。”郝强郁闷的猛抽了一口手裏的烟。章纯看了一眼丈夫，也是十分的郁闷：“我也找以前的姐妹淘问过了，她们说报告上的数据是真的。”
　　郝梅一脑门的头疼，按说生理正常的弟弟弟妹早该有孩子了，而且，还在什么生理期排卵日的说法也用上了，报告上也检测了章纯体内生理抗原的东东都正常，可她的肚皮却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这就有些令人很费解了。
　　郝强这时候看了看自家媳妇，有点怕怕的蹦了一句：“我那军医朋友建议让女性亲属也去做个生殖生理检查。”
　　郝梅愣了下：“我么？”
　　郝强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章纯看了看丈夫，有看了看姑姐，道：“我那姐妹淘也建议让强子的直系女性亲属去做个基因什么的检查筛查。”
　　郝梅看着这对夫妻没奈何的道：“好吧，抽个时间我去就行了。”
　　话说到这裏郝梅心裏依旧是懵逼的，脑子裏不断的有个疑问在蕴绕：生孩子是你们俩口子的事情，我一男方的嫡亲姐姐有需要去做什么检查么？没想明白的郝梅在几天之后给郝强俩口子拉到了军医院，一番检测结果下来，还真别说，真真儿的检查出几对基因序列上生殖专属的显隐性来，这下郝梅跟郝强俩姐弟还有章纯三人全都懵逼了；也让参与对这姐弟俩做基因检测的专家组全都懵逼了。
　　“这不科学啊！怎么回事？检测步骤和检测剂使用量出错？”章纯的那个现任某军医院检测科骨干的一个姐妹淘有点纳闷的看着手裏的报告不住的嘀咕，想了想，决定再做一次检测。又是一通忙碌，之后拿到的检测结果跟上一次一模一样。那姐妹淘被吓了个够呛，章纯看到姐妹淘挠头的样儿问了句：“怎么了，检测报告有什么不对么？”
　　那姐妹淘苦着脸说：“检测方法、步骤、药剂用量都没错儿，可检测报告上……换句话说，你和你男人一生都没孩子，唯一能和你男人生孩子的只有他亲姐；换一个女性直系亲属都不行，即便是做试管婴儿也没辙。”
　　章纯给吓着了：“这怎么回事？”
　　郝强郝梅姐弟俩也是一头雾水。那姐妹淘站起身来道：“报告上基因检测显示的是你们夫妻俩一生很难受孕。除了你男人和他亲姐姐之外，他姐姐和别的男人，或者说你男人和另外一个女人都没这可能。”
　　众人齐齐懵逼。连郝强的那个军医朋友也都起了点好奇心，耸耸手肘顶了顶郝强道：“强子，要不要给你準备下，你和你姐在军医院住上一段时间？”
　　这句话把惊愕这个检测结果的郝梅给彻底点炸，抄手从那姐妹淘的手裏夺过检测报告两手一合撕做两片顺手仍在郝强的军医朋友脸上，然后定定的看着越发不自在的郝强，上前伸手揪住了郝强的耳朵，扯着就往外跑。
　　这一手让在座的众位除了章纯脸色有点尴尬全都愣了。章纯急忙跟丈夫的军医朋友和自家姐妹淘道歉之后，抄起姐弟俩留在检测室裏的东西急急忙忙的赶了出去，最终在军医院门口郝强的车上追上了这姐弟俩。
　　深知自家姑姐脾气的章纯上车后正想回身劝劝，却发现车子裏烟雾缭绕，一边耳朵有些淤血的丈夫坐在驾驶室裏只顾着抽烟，大姑姐坐在后面埋头嘤嘤不知道是哭还是做什么。
　　章纯知道现在这会子丈夫和姑姐两个心裏都不好受，任谁蓦然间知道自己的基因只能直系近亲繁衍在世间流传，世俗伦理道德的唾沫星子一辈子甩不掉谁心裏能好受么？绝对的不能。
　　车子裏仿佛积压了N个低气压，章纯小心翼翼的关上车门，郝强看了看自家媳妇的糗样，也没说话，发动车子缓缓驶出军医院，往自家家裏开去。
　　到了家把自家媳妇放下来，郝强闷头闷脑的说了一句：“你和姐在咱家休息，我去店裏休息。”
　　“开车慢点！”章纯回了丈夫一句，扶着哭累晕去的姑姐郝梅进了屋。
　　把人往客房床上睡下，盖好被褥，章纯看着眼眶发红累的晕去的姑姐也不知是什么滋味。那些个专家的话也太吓人了，自己丈夫和姑姐是嫡嫡亲的姐弟呀，居然在什么DNA上只能他两个有生育的可能，单独一个跟其他人反而没生育能力，这是什么节奏？章纯有点想不明白。
　　回身打来热水备好巾帕，章纯给郝梅洗了个脸，之后摇着头下厨做好饭菜，郝梅已然清醒起了身。姐妗俩一起用过晚饭，郝梅看着章纯，欲言又止，自己压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人家是自己个弟媳，却没法子给郝家延续香火已经让人家章纯心裏受伤，现在能给郝家延续香火的却是自己这个纯血的郝家人，还有这更离谱的遭遇不？郝梅无奈也很哭笑不得。
　　这顿饭吃的很慢，很慢，到最后，姐妗俩自己都感觉胃裏撑不下了，这才双双抬头，短暂的互相看了一眼，默契的放下碗筷起身，一个收拾碗筷，一个收拾饭桌。把厨房裏收拾乾净之后，尴尬的郝梅上楼準备躲躲自家弟媳。转身来的章纯看着身形有些慌张的姑姐，心底也是哀歎。到家做饭的时候自己那个姐妹淘打电话来说如果想要孩子，现在这时候他们姐弟俩的身体条件正正好，再过得一年半载的可能生出来的就是畸形儿了。这……能给丈夫和姑姐说么？章纯不知道，而能信任的也只有自己的枕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