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考生活现形记(中)

　　　　　　　　　　　　　　重考生活现形记


作者：skyline168
2007/12/14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中）：【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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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採用插叙手法，文接上集「那时真的很瞎！也不晓得要先用手指头、或
是舌头当热身的先遣部队，而且小美女也因紧张的缘故，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应
该也蛮乾涩的，戴上保险套后，男上、女下，就想强行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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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正和女友排队进晚餐，不常在学校用晚餐，今晚是因为学校举办『校园
歌唱比赛』，别系好友也有参加，因此下课后特地留下来替她加油打气。

　　大学生活匆匆已过两年，转眼明年五月就要离去，我是大二（上）才转来这
间学校，重考生活好不容易考上国立大学，岂知天有不测风云，读了一年，竟被
１卅２退学，为延后兵役，参加转学考，来到目前就读学校。

　　时光荏苒，在这里两年多的日子，过得倒也惬意，正所谓『书中无甲子』。

　　点完餐，和女友找了个位置坐下，用餐过程我习惯东张西望，看是否有校园
美女可供配饭。女友租屋在外，仅供其父母检查，三天两头就跑来和我住，堪算
老夫老妻，也无话题聊，大多有一句没一句应和着。

　　看着排队的人潮，心裏想着：『那个女生腿蛮好看的；那个女生长的蛮漂亮
的；那个女生是企管系的班花……咦！旁边那个男生是她男友吗？怎么没看过？
那个女生真是丑！……』眼里看着，心裏想着，女友只当我在发呆。

　　目光所及，脑子意淫，心里品头论足一番，前面排队人龙，有些已是背对着
我，无法一窥全貌，我连背影也不放过——那个女生背影婀娜多姿、那个女生头
髮染的很有特色、那个女生穿牛仔短裙加丝袜，腿好漂亮……

　　看着众人背影，有点好奇长相，等诸位女同学结完帐，转身寻找位置就坐，
我心底的声音又出现了：『唉……那个女生真的只有背影还可以；哇！那个女生
脸很漂亮，可惜身材太臃肿，真可惜！……』

　　轮到那个短裙女孩结完帐，转过身，我不禁慌了：美女？丑女？都不是——
她是「小美女」！一位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女孩、重考时认识的女友！

　　三年不见，今晚看到的人，似乎是「小美女」！

　　内心焦虑地急于确定答案，心湖恍如被投入一颗大石，泛起一阵阵的巨型涟
漪，眼睛紧紧盯着她，表情故作镇静……

　　应该是吧！怎么有人长的这么像？看她提着便当往出口离去，我也立刻起身
想一探究竟；女友只是自顾吃她的饭、看自己带的杂誌。

　　箭步冲出门口，一下子就看到她的背影，三步併作两步，终而跑了起来，离
她数步之遥，只觉得口乾舌燥，有种站不住脚的无力感。我放开声音，由后面呼
叫着她的名子。那个女孩似乎有了动静，她不再前进，转过头来，与我四目相接
——我内心呼喊着，没错！没错！！千真万确，她是「小美女」！！！

　　重考那年，我考上南部国立大学，「小美女」仍旧落榜，她父亲更是愤怒，
几次打电话去她家，总是被她父亲骂得狗血淋头，我当然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
带「小美女」远走高飞，想太多了！

　　「小美女」后来被家人送到台北继续重考，一方面换个环境，一方面相信北
部名师能耐高，不过我心里知道，天生我才必又用，小美女根本就不喜欢读书，
何必过的那么痛苦。

　　「小美女」到台北后，也打电话到我家告知她的补习班，要我到台北补习班
找她，也不敢告知她亲戚家电话，她父亲已经下最后通牒。我心里想着，为什么
一定要读书呢？学画画或音乐也不错，「小美女」很有艺术天份。想归想，一切
终归宿命。

　　起初还北上找过「小美女」十几次，随着开学后的生活多彩多姿，社团、球
队、新同学等相继加入生活，而且那时一星期排课六天，假日时间少，渐渐地，
我和「小美女」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感情越来越淡。

　　「小美女」本来打电话到宿舍找我时还会哭哭啼啼说想我，慢慢地也有了她
自己的生活圈——唉……『时间』和『距离』对爱情的杀伤力不可谓不大！

　　相同的，时间也是最好的止痛妙方！时间会沖淡记忆，如同海滩上的足迹，
终在潮水涨退之际而消弥无蹤，然而记忆刻划越深，足迹也越深，需要更久的时
间释怀。

　　当伤痛超出心理所能负荷的程度，我会选择锁上记忆，不愿提起。我也是一
个容易感动的人，一大早起来，发现自己的心脏还卖力跳动着，觉得感动；听着
歌剧，喝着烈酒，虽不懂歌词内容，潸潸泪流，也是一种感动；此时此刻此景，
得以和「小美女」重逢，更是一种大感动。这不是电影桥段，不是无病呻吟，而
是活生生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

　　我走近了几步，保持距离，眼前「小美女」是既熟悉又陌生。我故作潇洒发
声道：「你是小美女厚！」她也呼唤着我的名字回应着。我开玩笑说：「妳失散
很久了耶！」她说：「是吗？我看是你吧！」

　　我真的很想哭！嘴巴耍着嘴皮子，内心很无助，我俩曾经如胶似漆，今日久
别重逢，我不是应该抱住她才是吗？！怎么讲些风马牛不相干的话！「小美女」
就像是装在透明密封罐里的糖果，浓情密意，却找不到方法开启瓶盖，真的很彆
扭、很想哭！

　　两人站在路旁聊了起来，我问「小美女」在这里做啥？她说在这里读『夜间
部』——又是一记重拳，让我头重脚轻！

　　原来「小美女」同校读了三年书，我是大四生，转学过来大二那年，「小美
女」也考上这间学校，当初二度落榜，她在台北又补习一年，还是名落孙山，无
缘的岳父大人终于死心，让「小美女」读『夜间部』。

　　（唉……当时为什么不是１８分就可以上大学，我们都浪费太多宝贵青春在
课业！）

　　换句话说，我俩当了三年的校友，却浑然不知，而我早在大一时就交了其他
女友，上大学半年后也跟「小美女」断了音讯，她也不知我转学，就算知道又如
何呢？！俩人同校三年却不曾照面也属正常，想我以前租屋，住了一年的隔壁邻
居也没见过面。

　　两人互诉别来情衷，「小美女」还是那么清纯可人，讲起话来清脆悦耳。我
很想问她有没有男友，可是不知如何启齿，应该约她找个地方坐才是，可是我家
的『母老虎』还在餐厅，该如何是好？！……

　　开口要「小美女」由书包拿出纸笔，抄下了「小美女」的联络电话及租屋地
址，我说待会要去观看同学歌唱比赛，时间快到了。问了她上课的班级教室，也
留下我的ＣＡＬＬ机号码给她（那时没手机），不得不告辞「小美女」。「小美
女」还开玩笑问我说，你女友有比赛喔！我内心呼喊着：『试探！是试探！！小
美女故意开玩笑试探我有没有女友。』

　　「没有啦，我没有女友啦！」不知道为何要睁眼说瞎话，就是不愿承认我有
女友的事实。

　　我藉机反口问道：「妳勒！妳男友对你好不好？」也是试探性问她。她说没
有，去那找比我更好的。

　　事后我才知，她当下也是说谎。

　　（望着「小美女」离去的身影，我想她一定很纳闷，为什么当下我没有留住
她）

　　双眼早已婆娑，「小美女」身影逐渐模糊，直到消失在我的视线，我的泪忍
不住滴了下来，内心自责为什么刚刚那么矜持，故作潇洒，应该吐露真情，告诉
「小美女」我很想她才是。心情既複杂且矛盾，意及往事，心中孤独且感伤，那
天晚上歌唱比赛，有人唱《当爱已成往事》，歌词是这样写着：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真
的要断了过去，让明天好好继续，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为何你不
懂，只要有爱就有痛，有一天你会知道，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人生已经太匆
匆，我好害怕总是泪眼朦胧，忘了我就没有痛，将往事留在风中……』

　　紧紧握住有「小美女」电话的纸片，小心翼翼地放入皮夹，抹乾泪滴，故作
坚强，拖着沉重步伐，回到餐厅女友旁，女友问我去哪了？随便编个藉口糊弄以
对，女友也看不出异状，我说走吧，去买饮料喝。女友问我剩那么多不吃了吗？
不知为何，觉得很难过，很想找地方吐。

　　当天晚上狠狠地跟女友来了一下，幻梦中，女友似乎化身为「小美女」，女
友坐在身上，我刻意闭上眼睛，抚摸且想像着这是「小美女」的腿、这是「小美
女」的乳房……

　　『惊觉重考梦，赢得薄倖名』，明天一定要找到「小美女」！

　　……

　　　　　　　　　　　　　　　（待续）